随笔漫谈|梦里不知身是客-天天动态

来源: 个人图书馆-雪后晚晴


【资料图】

图为广末凉子

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我自幼多梦,种种奇幻的梦境。梦见屋角有一个神秘的地洞,穿过长长的隧道可以通向别人家。梦见坐热气球,从半空中急速下坠。梦见迷路在森林里,被一个长相凶恶的老婆婆收留,夜里她纵火烧屋。我惊醒,看见窗前明月光。窗台上的杂物,好似人脸窥伺房间。许多模糊的,如今已遗忘的梦境。如果想要解释,这些梦境都可以与我那个时期的所见所闻产生联系。比如在森林里遇见巫婆,神秘的地洞都是许多童话故事里的情节。如今也是,我常常试着去思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。如果想要解释,这些梦境都可以与当时的所见所闻产生联系。比如在森林里遇见巫婆,神秘的地洞都是许多童话故事里的情节。如今也是,我常常试着去解释去思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。关于梦,人们常常为此着迷。相传李白曾在梦中写下令人惊叹的诗句,《西游记》里有梦中杀龙王的剧情,解梦也是自古就有的行为。著名的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弗洛伊德著有《梦的解析》。因为没看,就不作评价了。有些梦有迹可循,可以从日常生活中找到关联。但也有一些,根本是奇奇怪怪,毫无逻辑。近几年里,我梦到自己还住在老屋。十三岁之前的住处,它后来被闲置、被家族里的其他人使用、再被拆掉。故地重游的话,也找不到一点从前的影子。梦里我住在那里,或是去避暑,或是一直住在那里。大门的锁偶尔坏掉,门前有一片院子直连着砂石路。再往前走是一个小园子,一棵柿树,几棵桃树,几棵白杨,还有一些杂乱生长的野草、蓬蒿。我总是担心里面有蛇、瘌蛤蟆之类的东西,也总是会被杂草绊住脚。生得半人高的杂草,我至今叫不上名字。邻居的一个姐姐说,它都快成精了。听到这话我开始害怕,总是想着庭院外有飘荡的魂灵。而那些草木中也有精怪。如今想不起来,是梦还是幻想。入夜,门并没关上,屋内没有大人。从门前道路走过的,不知是人还是游魂。我细细算起现有的人生年月,在那里确实度过了我大多数的年岁。后来初高中再到大学,在外面的时间总比在家多。所以那仍然是我梦里的家,更何况它承载着我的童年呢?最近搁笔许久,去看一本写作书。作者写到:任何有本事撑过童年的人,一辈子都不缺题材可写。大概如此童年总是有许多值得挖掘的,也是人生里非常宝贵的记忆。比如鲁迅的《朝花夕拾》,前几篇是由童年的回忆写成。不同他以往战斗力极强的杂文,这些篇章仿佛给他反抗绝望的人生舒一口气,留一片闲适的园地,漫谈他曾有过的烂漫天真。

关于做梦,我有过非常之消极的人生态度。因现实人生常常贫乏无聊,所以一天唯一可值得期待的——盖上被子,好好做美梦。也许有时不是美梦,但梦里的惊险刺激,恐怖吓人,也都是值得期待的。可又不免觉得可怜消极,是一种对现实人生的逃避。

不过在这个晚睡症大幅蔓延的现代社会里,能够安置好自己的睡眠,期待美梦也算是一件人生幸事了。

对于梦境的正确解释应该是人进入睡眠后,潜意识仍在活动,于是形成梦境吧。我有曾想过,做梦是灵魂跑出去玩耍了。就像孙悟空的金蝉脱壳,肉身留在原地,灵魂却不知行了多少个十万八千里。睡醒是灵魂调皮玩耍后的匆忙复位。前几日梦到幼时的玩伴,将一只布偶猫和一只萨摩耶寄放在我家。没过多久,两只出逃。梦里一直找猫找狗。醒来时觉得这一夜好累,跑了一夜根本就没睡觉。于是想到那句,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在梦里,也常常忘记身处何方。也许是因为这几年,身体与灵魂都常常在外游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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